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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藏】一个无聊的脑洞

ooc严重+小学生文笔
年轻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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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田源氏总是为自己兄长奇怪的固执而感到搞笑，半藏从不在别人面前展露笑容，甚至从来没有放松过紧皱的眉头，除了公事以外一句客套话都不会说，谁能听见他的问候实在是三生有幸。实际上源氏记得在很早以前，他还在天天跟着半藏屁股后面跑的时候，半藏还不是这样的。年少的岛田家大少爷在收到弟弟的礼物时会回以一个不怎么明显的微笑，在听到父亲的夸赞时耳根会变成红色，尽管成天严肃着脸，却不像现在一般，好似把自己变成了一台担负着家族责任的机器。

貌似是从父亲去世后半藏才越发的沉默，或是从一开始家族的责任就注定会使半藏成为这样？

源氏不清楚。

他记得有一次，他在花村外侧的悬崖边遇到了半藏，在大惊小怪了一会儿半藏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后，他选择坐在了半藏的身侧。源氏感觉到他的手臂正贴着半藏的手，而他的脚只要轻轻一晃就能挨到半藏。青年并没有表现出拒绝，他甚至让自己更放松了一些，这让源氏有点惊讶。灵雀试着挺直了自己的脊背，这让他发现自己已经比半藏要高了。这不能怪他才知道这件事，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半藏靠地这么近了，年轻的家主好像有处理不完的家族事物，源氏曾试图帮他解决一些，但是他才拿起第一份文件就已经痛苦的闭上了眼，从此源氏放弃了这样做，他只是故意错过半藏在的时候再偷偷的往半藏的房间里塞一些小玩意儿。而半藏也从来不是一个主动的人，所以直到现在，源氏才发现他们两个上一次真正的交流估计都是在一个世纪前了。

半藏好像在坐着发呆，或者在想些什么事，他看着天上飘来飘去的云，源氏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月光如一层细纱搭在他们两的身上，这让半藏看起来更加苍白了。源氏突然希望兄弟之间的心灵感应是真实存在的，这样他就能知道半藏在想些什么，而半藏也是如此。他想用自己的双臂拥抱半藏，用自己的双唇吻住半藏，但是他知道他不能。

“哥，”源氏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他看见半藏像是被惊吓到一般微微颤抖了一下，“我们走吧，离开这里，离开花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也许这愚蠢的建议会毁了兄弟之间仅存的交流，源氏肯定半藏会拒绝他这个无厘头的建议，但是他知道在他内心有个地方正渴望着半藏的同意。

年长者转过头来看着他的弟弟，源氏突然发现半藏的眼里有太多自己读不懂的东西，他看着半藏皱起了眉头，重新恢复了一脸严肃的样子，突然又感到了一丝的绝望，他听到他的心脏在大吼着，想要逃开这一切，逃开半藏的拒绝，逃开半藏将要说的话。年轻的忍者想要将自己的兄长拉出黑暗，但却忽略了兄长早已成为黑暗的一部分。

最终半藏只是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不能离开，”他说“我不能离开。”他又重复了一遍，像是要让源氏记住，又像是在告诉自己。然后他站起身来，重新遁入了阴影之中。

这是源氏记忆里，在半藏成为家主后唯一一次他们的对话没有以半藏的训斥或是源氏的反驳结尾。

后来源氏也曾为半藏的固执感到不解，半藏本不该成为这样，他是一匹狼，他不该被束缚在牢笼里，他应该获得自由。

直到源氏死的时候。

这是源氏第一次看见岛田家的少主流露出这样无助而茫然的眼神，他能感到鲜血正从伤口里喷涌而出，而半藏正试图把它们堵住。身体的剧痛早已被麻木代替了，躺在地上的灵雀失去了往日的生气，犹如被折断了翅膀，源氏用他最后的力气看着半藏，看着往日沉稳的人手忙脚乱，看着他被人拦住，又看着他被人从大火中拉出去。

源氏清楚他再也没有机会去拥抱了，他也丧失了接吻的权利。他感觉到半藏的双唇曾在他的额间停留，带着比尸体还要冷的温度。这算是吻吗？他问自己，但是他自己也无法回答。

“再见了，哥哥，”他不知道半藏是否听见了，但是他也没办法知道了，“再见了。”